苏简安顺势走进去,看见陆薄言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,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来随意的搭在一边,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,手里的纸巾已经被血迹浸透。
他转身|下楼,远远徐伯就感觉到他的神色不对劲,又看见他手上的血迹,忙拉住他叫刘婶拿医药箱。
堂堂穆七哥,第一次被人挂电话。
为了能让父亲更快的康复,她只能撒一个慌。
苏亦承没辙了,只能叮嘱她:“吃东西的时候注意点,不要喝酒。”
洛妈妈笑得意味深长:“再说你不是去陪简安吗?我们有什么好生气的?”
“嗤”穆司爵短促而又充满戏谑的笑了一声。
以往到了这个时候,陆薄言再不情愿、再生气都会顾及她的感受,放开她。
苏亦承把苏简安严重孕吐的事情告诉陆薄言,又接着说:“那天从商场回来后,她吐得更严重了,不能吃不能喝,只能靠营养针维持体力,医生建议她把孩子拿掉,我也不想看着她再受这种折磨,让她今天就做手术。”
哪怕是在陆氏最狼狈的时候,陆薄言也衣着得体,形象一如既往的出类拔萃,可是今天……
沈越川瞬间明白过来:“你中午没吃饭就回来了吧?”
吃完最后一口,苏简安递给他一张纸巾,他印了印唇角,说:“明天早上跟我去个地方。”
电梯很快抵达一楼,门刚打开,就有人在外面不停的嚷嚷:“里面的人麻烦动作快点出来,我们有急事要上楼!”
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的头,“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。”
那天晚上陆薄言喝醉了给她打过一个电话,那之后,她再也没有他的消息。
媒体一时说不出话来,又从他平静的语气中嗅出了冷冷的警告,沈越川和保安趁机遣散媒体,让陆薄言上车。